她边说边伸出干枯的手想去抓席休,把他孙子打成这样,光是道歉赔钱,怎能出这口气!
花年年不想跟一个老人计较,拉着席休后退,可张奶奶不依不饶,跟着冲过来,张牙舞爪的去抓席休。
“妈!”
“张奶奶!”
张父和班主任上前,好说歹说才把张奶奶给制住。
张父看向张兴宇,比之席休的模样,看起来确实要惨些。
作为父亲,当然会心疼,但心疼归心疼,还是得讲理。
得知儿子在学校打架,他本想一个人过来处理,哪想他妈知道后非得跟过来,他实在拗不过。
“妈,是张兴宇错在先。”张父把情况简略向张奶奶说明。
花年年看了一眼张父。
唔……还算明理。
张奶奶听完,更加生气,一巴掌扇在张父肩膀上,骂道:“你是不是小宇亲爸呀,啊?他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为凶手说话!你瞧瞧我孙子的脸!”
“我可怜的孙子哟。”她抱着张兴宇,凶狠地瞪向花年年,“就因为扔了你一个螃蟹,就这么打我孙子?你凭什么?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恶毒!要是我孙子有什么事,我跟你们没完!”
“妈!”张父脸色难看,“你别闹了!”
很是歉意看了眼花年年,随后一把拉过张奶奶怀里的张兴宇:“去向席休道歉。”
“你敢!”张奶奶大怒:“小宇,奶奶这儿来!”
张父看他儿子一脸没有觉得自己做错的样子,额头青筋暴起,大喝:“妈!你是不是要把张兴宇宠成一个不知对错是非不分的混账你才甘心!”
张奶奶愣住了。
她头一次见到儿子生这么大的气。
张兴宇本来还挺得意的,他知道,只要奶奶来了,他的仇肯定能报。
但现在,在他父亲的怒气下,他怂了,站在那儿动都不敢动一下。
“你看看他!”张父扯开领带,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事,“他已经八岁,读二年级了,不是三岁!属于别人的东西在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就扔掉,这样的做法,你觉得正确吗?”
“犯了错就要接受犯错后的后果,他比席休高,比席休壮,打不赢席休,受了伤,那是他自己本事不够,就该他自己受着!”
说完之后,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张父转头对木着的张兴宇吼:“愣着做什么,还不去道歉!”
张兴宇灰溜溜的走到席休面前,看着席休,想起席休骑在他身上狂揍他的画面,感觉身体哪哪都疼,很是憋屈:“对不起。”
席休长得好看,在班上很受女孩子的喜欢。
张兴宇原本在班上有位和他玩的很好的女同学,可后来却不跟他玩儿了,张兴宇很伤心,去问女同学为什么。
女同学告诉他说她喜欢席休,想跟席休玩儿。
这下,小醋坛子给打翻了。
张兴宇她是有意无意的在班上找席休的茬。
然后不小心发现席休很宝贝他的那个笔盒,他开始注意,后来趁席休不注意的时候打开笔盒,发现最底层有一只金色小螃蟹。
能在上学的时候把小螃蟹带过来,肯定很喜欢这只金色小螃蟹。
张兴宇于是决定教训教训席休,导致有了这次的纷争。
席休也是被这番转变给震住,他看向花年年,花年年对他点头,他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你把金金扔到哪里了。”
张兴宇悲愤的说:“我没有扔,我只是把他吊起来了。”
几分钟后,花年年一行人来到二年级所在楼层的男生厕所,推开最里面的隔间。
这个隔间是杂物间,置放清洗工具的,墙上有一排挂钩。
其中一个挂钩上面,挂着一只金色的小螃蟹。
小螃蟹的两只螯被胶布缠起来,再用线裹成一团,就这么可怜巴巴的吊在厕所里。
花年年:“……”
大金金:“……”
不敢想象,一只几百年的妖就这样惨兮兮的被吊在一间隔间里。
花年年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笑还是该笑呢。
张兴宇大声道:“他的腿还在动,没有死!”
席休心疼的把大金金捧在手里。
在解救大金金的过程中,花年年问他为什么甘愿这么被吊着。
只要他瞬间变回原来大小,轻易就能挣脱。
大金金很伤心:“我怕身、身体大,压、压坏,破坏公、公共财、财产。”
花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