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闭着眼睛很无奈地说出了这个不能称之为办法的办法,但这也确实是釜底抽薪的解决之策。
安齐远道:“常言道,夫妻吵架就连狗都不会去搭理,更何况是这种棒打鸳鸯之事?”
说完又退了一步道:“你若是想去抱怨,我倒是可以抱你过去。”
苏澈闻言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龙潜和杜遥再怎样也是在自己的厢房里折腾,又没有跑到这边来胡闹,他又有什么立场让人家停下?
可体内的火烧得实在太旺,苏澈将自己的下唇咬得发白,甚至当着安齐远的面泻出了一声小小的呻吟。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苏澈臊得脸上都快滴出血来,心里只恨那龙潜竟是个欺世盗名之徒,平白占了个名门大宗的名头,可实际上却如此放浪形骸,实在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可如今身体的本能开始逐渐战胜理智,苏澈只觉得空虚得发狂,甚至连平日在他眼里无比膈应的安齐远,此刻看着都变得可亲起来。
“呜嗯……”
苏澈已经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些什么了,身体的某处叫嚣着要释放,脑海中也十分应景地浮现出了之前被安齐远按在床上胡天海地的场景。
记起了那种从脊椎一直窜上脑海的极致快乐,苏澈难耐地再度呻吟起来,视线却不敢落在身边的安齐远身上。
“要不要我帮你?”
安齐远的声音被压得很低,瞬时在苏澈的脑海里炸开了花。
第53章 耽搁
等隔壁房间的动静消停下来, 东方的天际已经泛白。
作为一条莫名受了无妄之灾的池鱼, 苏澈甚至连找人抱怨的地儿都没有。
待充斥了整个房间的古怪气场终于散去, 理智完全回归的苏澈恨不得直接磕死在枕头上。就算不能真磕死,也最好永远把脸埋在里头,最好永远都不要抬头, 免得亲眼看到安齐远那种饿虎得食之后喜气欢盈的表情。
苏澈虽然自暴自弃地将脸埋在软枕里,但整片光滑的背却裸露在外。
白皙的皮肤上遍布星点的淤痕,但却完全没有破坏线条利落的美感, 反而在带着些橙黄色泽的朝阳中显得越发诱人。
安齐远原本想要将那盖住苏澈臀部的被子扯下, 可却发现苏澈虽然趴卧着,但双手却死死地拽着被子不肯松手。
苏澈就是宁死也不愿再让安齐远看到自己的腿间糊着的那些白浊粘稠的腌臜东西的。
若那些东西都是安齐远的, 他倒能理直气壮地指着安齐远的鼻子痛斥一通。
可偏生那里头还混着自己的……
想起就在不久之前,因着隔壁散发来的莫名情愫, 他竟然会如此不知廉耻地蹭上了安齐远的身。
甚至在安齐远问他可不可以这样或者那样做时,他不仅毫不犹豫, 甚至是十分迫不及待地点了头。
完全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样放浪形骸的一面。
之前的那次胡天海地尚且可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安齐远的霸王硬上弓上,可这次……
无论是不是出于外界的影响,自己的心智不坚所酿成的后果, 让苏澈只想挫败地捶地大吼几声。
安齐远自然知道苏澈正在闹别扭, 但也不恼。
苏澈的前身作为一个无欲无求的道修宗主,在尚未知晓人事的年纪就因修炼清净心经变成了冷淡的体质,如今一下被那共凝的九天玄雷打成了七情六欲俱全的凡人,想再像以前那般不为所动已不可能,但想短时间内就让苏澈那颗榆木脑袋转换观念, 理所当然地享受起鱼水之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特别是之前的那次用强,虽然远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那种被强迫的不愉快经验还是在苏澈心理留下了阴影。
特别是在对象还是安齐远的情况下,对这种亲密接触心生抵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与苏澈料想的不一样,此刻的安齐远的眼中并没有那种志得意满的神色。
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带着三分急切,三分懊悔,又并着三分柔情,就这般十分柔和地看着苏澈。
安齐远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替苏澈轻轻抚着脊背,完全看不出还有一点半分的魔头样子来。
苏澈懊恼归懊恼,可身子在纵欲过后依旧是乏了,哪怕安齐远为了他着想还是强忍着没有突破最后的底线,但这番折腾也足够苏澈喝上一壶的了。
背后的抚摸舒服得令人觉得惬意,苏澈做不出过河拆桥的立牌坊之事,也就没吱声地受了。
抚着抚着,困意就这般涌了上来。
苏澈竟然在双方共处一床而且还保持着一丝不挂的拥抱状态的情况下十分缺根筋地睡着了。
待安安稳稳地一觉醒来,天色已然大亮,身边的安齐远也不见了踪影,在安齐远的位置上,躺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圆胖。
苏澈惊坐起来,想到自己极有可能是睡过了头而被安齐远留在了客栈里,便立刻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身边的圆胖被掀开的被子一抖,跟着滚了个咕噜,也嗷地一声惊醒过来,意识不清地冲着苏澈叫嚷了一声。
苏澈这才发现他身上已经换上了干爽的中衣,除了身体上的淤痕还在之外,其他地方都清清爽爽的。
苏澈脸色一红——自己竟然睡得这般死,就连被擦了身子换了衣服也一点感觉都没有?
正在苏澈懊恼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动静。
“醒了?赶紧洗漱了吃点东西。”
修士要达到筑基修为之后才可辟谷,苏澈平日里还是需要正常进食的。
见安齐远拿着托盘将西北的美食送了进来,圆胖仅存无几的瞌睡虫也全都被食物的香味赶跑了。
昨夜它一直在做噩梦,梦到自己被无数只贪狼追杀,吓得它上天入地地瞎逃窜,吓醒之后发现自己竟然被主人收回了灵兽袋里——也不知是不是它做噩梦的时候胡乱叫嚷惊扰了主人,所以才被收了进来,顿时伤心得一夜没阖眼。
等到它再度被放出来的时候,就被黑衣主人塞进了主人被窝里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