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千语听到宫玥戈要领兵出征的消息后,连忙来到书房,敲响房门,走进去道,“宫玥戈,我要与你一道前去!”
宫玥戈正看着手中的信函,闻言,抬起头来,丰神俊美的容颜上含着一丝疑似微笑的弧度,温柔道,“战场刀剑无眼,带你去我会担心,你还是留在府中,等我回来!”
夜千语上前一步,“如果,我一定要前去呢?”
“莫闹,听话!”
几个字,竟带着宠溺的意味。
一时间,竟令夜千语一阵眩晕,静静的望着面前的人,久久无法移开视线。他,真的非常的俊美,恐怕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他。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气质,冷冽中又似有柔情,直叫人深陷。恐怕这世上,没有人能真的对他无动于衷!
“宫玥戈……”
“你的眼睛才刚刚好,见不得那些血腥场面,听话,安心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宫玥戈‘笑’着说道。话落,放下手中的信函,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胜雪白衣,在阳光下散发出金色光芒。璀璨而又夺目。
夜千语凝望着屋外,半响回不了神。
泯城!
几场战役下来,伤亡惨重!
夜千陵闻着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夜不能寐。这时,风攸传来飞鸽传书。信函上的内容,是风炎读给夜千陵听的。到此刻,风炎都还没有察觉出夜千陵眼睛的异样。不怪他观察不够细微,而是她掩饰的太好,让人丝毫看不出来。
夜千陵依靠在窗边的竹塌上,目光,落在窗外的厚厚白雪之上。风攸信函上说,宫玥戈领兵出征,十日后便会到达‘锡城’,到时候,要自己与他前后夹击,杀宫玥戈一个措手不及!
“陵公子,你有在听么?”
风炎念完信函上的内容后,唤了一声不说话的夜千陵。原本,这是要她自己看的,可她说眼睛有些不舒服,要自己念也是一样。
夜千陵转过身来,笑着道,“当然有在听。二城主,且与我讲讲‘锡城’的地形!”
“我让士兵取地形图来。”
“最近眼睛老是痛,二城主,你与我说便是,无需那么麻烦。”
风炎点了点头,将‘锡城’的地形与情况,都与夜千陵细细的说了一遍。
夜千陵静静的听着,从‘闾国’的国都到达这里,有两条路可走。但宫玥戈却偏偏选了那一条对自己而言最危险的路,这不是故意给敌人一个袭击自己的机会么?
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二城主,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下。”自从眼睛看不见后,夜千陵无事的时候便喜欢自己一个人单独呆着。
风炎点头,转身出去。
夜千陵靠近窗边,将手伸出去,那一朵朵洁白的雪花,便落入了手心之中,沁心的凉意传入神经,真想睁开眼看看那银装素裹的美丽世界。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摸索着合上了窗户,然后,拉了拉被子,躺下,继续睡觉。
睡梦中!
夜千陵似乎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微微皱了皱眉,有些恼怒究竟是谁让人睡觉也不安生。一拉被子,索性将整个头都严严实实的遮盖住。
然后,感觉到床榻陷下去一点。被子下冰凉的手,被一只温暖有力的手给握住。
夜千陵这一下子猛然一惊,瞬间清醒过来,一把将手抽出来,一个坐直身,冷声道,“谁?”同时,衣袖下的手,已经悄然带上了两根银针。
“夫人,不过几月的分离,倒是连为夫也不认识了!”
宫玥戈没想到夜千陵会突然坐起来,连忙一个闪躲,才避免了相撞。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清清楚楚的映衬着面前这一袭久别的白衣。
倒是,有些想念了!
“是你?”
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夜千陵倒是松下来一口气。指尖的银针收了回去。刚刚风攸消息上不说他还要十日才会到达‘锡城’么?怎么此刻就出现在这里?对了,他怎么知道是自己?听消息说,他与夜千语可是相处的非常不错,应该没有认出夜千语来才是。
夜千陵心中想着,眉宇轻轻皱了起来。
宫玥戈望着面前的人儿,手,忽然间不由自主的伸出,理了理面前人儿微微凌乱的那一缕发丝。轻声问道,“可有想我?”
夜千陵一怔,反应过来,一个侧头躲开宫玥戈的手,一句话,将面前似乎有些温和的气氛骤然打碎,“宫玥戈,那一日,你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我明明亲眼看到你掉入‘火焱湖’了!”
闻言,宫玥戈真恨不得掐一掐面前的女人!
空气,死寂!
许久!
夜千陵不确定的唤了一声,“宫玥戈,你还在么?”
一句话,刹那间令宫玥戈所有的情绪都烟消云散,一贯平静的心,被一条名为‘心疼’的蔓藤一点点的缠绕着,伸手,直接将面前的夜千陵给拥入了怀中,轻轻地三个字,“会好的!”
夜千陵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以前,明明恨死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但经过那一日的事情后,那一股恨,突然间便淡了很多。那一日,他将自己一同拉下去,眼看着就要落入‘火焱湖’了,他却突然‘刷’的一下睁开眼睛,自己霎时吓了一大跳,而他就在那就千钧一发之际,将自己给推了上去。然后,等她站稳身体再低头望去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以为,他已经被火岩浆融化了。真的没想到他竟还活着。那一日,在佛前,她似乎说所有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可,就算勾销了,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
双手,用力的推开宫玥戈。
这个男人,太难测了,她可不想与他沾上任何的关系!
宫玥戈一手扣住夜千陵的双手手腕,抵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上,轻轻道,“别出声,不然,若是让外面的人进来看到了,可就要以为堂堂的‘陵公子’是断袖了!”
声音中,隐隐约约竟含着一丝玩笑的意味。
夜千陵闻言,止不住冷笑道,“宫丞相不如担心担心自己,若是传出去堂堂的宫丞相是断袖,不知道会成为多少人茶余饭后的笑料,也不知道会伤人多少女子的心!”
宫玥戈不语,手上的力道控制的很好,既不会伤了夜千陵,也让夜千陵怎么也退不开身。
“宫玥戈,你快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