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夜千陵点了点头,“皇上,请你相信我的身份,我是真的要对付宫玥戈,你我互惠互利,不好么?”

司寇戎轩一阵微微的沉默,似乎在作着决定。

黎明时分!

司寇戎轩派人送夜千陵回去。

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夜千陵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潘若芝还彻夜等着自己,令夜千陵微微心疼。

第二日!

夜千陵在唇畔涂抹了一点胭脂,将那一丝苍白掩盖,前往司寇莞心住的院落,为司寇莞心把脉。

还未踏入房间,远远便听到了司寇莞心那尖锐的咒骂,以及宫女低低的哭泣声。

“我要你毁了这一张脸陪我,这是你的荣幸,你哭什么哭!”

“公主,不要啊……”

“再说一遍,我就让人将你的手也给砍了。”

“……”

夜千陵皱了皱眉,适时的走进去,淡淡道,“公主,你的脸,一定可以康复的,到时候,你的脸好了,身边的人却面无全非,你不觉得有伤你公主的形象么?”

司寇莞心见有人竟敢这般与她说话,立即恼怒望过去。但在看清是夜千陵时,立即变成了微笑。她可是知道,自己的这一条命,是她给救回来的。急忙让宫女看座,苍白的脸上抑制不住浮现出一丝欣喜,“夜姑娘,你说的是真的么?我的脸,真的可以康复?”

“只要找到天山雪莲,康复是迟早的事。”

司寇莞心高兴不已,也不再说毁宫女容的事情,甚至感觉身上的疼痛都轻下去了一分。

另一边!

夜千语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会医术的夜千陵产生了一丝怀疑,派人暗中去调查。

时间,转瞬即逝,一晃便是十天!

这一天深夜!

宫玥戈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回来便前往了夜千陵住的地方。不过短短几日的分别,倒是想的紧。而要医治她的双眼,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找齐。

另外,宫玥戈取出衣袖下的一株草药看了看。

已经十天了,她到底有没有怀孕,还无法通过把脉把出来。但是,若是服用了手中的这一株草药,便可以使得脉搏立即变得清晰起来。

想着那一个人腹中有可能已经孕育着自己的骨肉,宫玥戈唇角划过一抹浅浅的弧度。

这一件事,他自然是要比她更早一步知道才是。

如此,才能防的了她伤害孩子!

喝堕胎药

安静的房间!

夜千陵送走潘若芝后,闩上房门,一步一步向着一堵简单屏风阻隔的屏风后浴桶走去。伸手,试了试浴桶中的水温。然后,再不紧不慢的一件一件褪去身上的衣服,悬挂在屏风上,踏入浴桶内。

因为胸口的伤口,才刚刚开始愈合。所以,夜千陵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站着,简简单单的清理了一下。

一袭胜雪白衣的男子,悄无声息的坐在床沿。修长的身躯,微带一丝慵懒的倚靠在床棱上。白色的衣摆,顺着床沿垂落下来,淡淡的烛光中,俨然如一幅令人惊叹的美丽画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进来,又是从哪里进来的。但见他,眉宇眼梢透着一丝似有还无的疲惫,静静的凝望着屏风后的那一抹身影。

片刻!

夜千陵步出浴桶,擦拭干身体,取过屏风上的那一件外衣披上,便绕过屏风,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宫玥戈起身,让到一旁。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夜千陵摸索着在床沿坐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似乎觉得此刻身下坐着的被子,有些温暖,就好像是刚刚才有人坐过。

眉宇间,闪过一丝细微的沉思,不易被人察觉。

旋即,掀开被子,坐进去,再慢慢的平坦下来,合上双眼。

宫玥戈站在床边一步之遥处,负手而立。高大的身躯,阴影覆着在床榻上人儿的身上,一眨不眨的望着床榻上的人儿。许久许久,隔空点了床榻上人儿的睡穴,令床榻上的人儿沉睡过去。继而,缓步上前一步,在床沿重新坐下。

床榻上之人这十日内所做的一切,他自然都清楚,尤其是为司寇戎轩挡那一剑。

为了对付他,她就当真如此不予余力?

深邃的黑眸,如漆黑的夜空,又如沉谙的大海。那敛下的长睫,将眸内的情绪细细掩藏。

片刻,伸手掀开被子,解开沉睡之人的衣袍。手,轻柔的触上沉睡之人胸口缠绕着的那一条白色绷带,轻轻地摩挲了一阵。良久,再为沉睡之人系回了腰带,起身,向着桌子走去,将衣袖下的那一株草药摘成一段一段放入杯中。手,覆上茶壶,直接用内力将它煮沸,倒入杯子之中。

杯中的草药,在热水的浸泡下,慢慢的渗透出一丝青绿色的液体。

不一会儿,便将杯内的水,全部染为了一片剔透的青色!

之后,宫玥戈返回床边坐下,将床榻上沉睡之人捞入怀中,令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再拉过锦被给她盖严实了,不让她受寒。旋即,轻轻掰开她的嘴,将杯子中的水,一点一点的灌下去。

自始至终,夜千陵未曾醒来。

宫玥戈微微紧张的拥着怀中的夜千陵,指腹,把上夜千陵的手腕。一遍一遍,不厌其烦。最后,不得不失望的接受结果,那就是,她确实没有受孕。低头,在沉睡之人额头轻轻地落下一吻,再将沉睡之人放回床榻,捏了捏被角,如进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离去。

同时,也带走了那一只杯子。

第二日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