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这次可真的错愕了,这大陆之上原来真的有摄魂师。
沐寂北继续道:“只是她的修为并不是很高,连同上次,这两次已经让她元气大损,怕是不会有什么大作用了。”
沐寂北昨日让沐正德带着她去往伍家,就是为了这伍姗姗,记得那日她无意间瞧见这五姗姗的时候,就发觉她的身形似乎同自己十分相似,而这伍姗姗看起来似乎教养极好,又十分听从伍国公的话。
而从沐寂北得来的消息中得知,伍家似乎有意向把这伍姗姗嫁给九门提督,作为拉拢,这九门提督绝对是一个很有实权的位置,沐寂北自然不会看着这门亲事促成,是以最先动手除去的就是这伍家三小姐伍姗姗,更何况自己的手中还有一名摄魂师,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
这摄魂师说来厉害,只是在沐寂北看来,对于意志十分坚定的人是不会起作用的,之前自己同殷玖夜都试过,两人却都是清醒的,所以若是留着这摄魂师对付安月恒这样的大,大抵是没有用处的,反倒是容易给对方可乘之机。
所以昨日沐寂北趁着伍姗姗带着她游走之际,将那摄魂师带到了她面前,对她施行了摄魂术,因为时间短,倒是也没有人发现有什么端倪,而且事后,为了防止后患,她也一并将那摄魂师给解决了。
齐俊带人埋伏在凉亭处等待着诛杀自己,却不知杀掉的人是伍家的三小姐,而自己提前又将齐家杀害伍家三小姐的消息送给了伍国公,伍国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趁机踩上齐家一脚的机会,便也派了不少人来。
“小姐,这么做岂不是帮了伍家一个大忙?”青瓷开口反问道。
沐寂北看着青瓷笑了笑:“我断是没有帮助伍家的道理,所以伍家今夜派出的这些精锐也都不用回去了。”
“小姐的意思是?”青瓷和白竹同时将目光落在了沐寂北身上。
“已经派人埋伏在那里,俗语不是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齐家和伍家一番激烈的厮杀之后,两败俱伤,再让我们的人去来个彻底的扫荡,岂不皆大欢喜。”沐寂北的眉头微挑。
青瓷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而且伍国公知道之后,必然是大怒,却只会把这个仇归结到齐家的头上,根本不关我们相府的事。”
沐寂北点点头,眸子中迸发出几分狠厉:“朝堂之争,明争暗斗,瞬息万变,波澜诡异,但是最怕的不是那些个手段,而是这些世族大家倾尽心血培养出来的杀手刺客,这些人才是变数,所以能够折损多少就要让他们折损多少!”
青瓷点点头,再次开口道:“之前曾听闻齐家的那队杀手,似乎还多次随着齐家上过战场,可以说是一支奇兵。”
沐寂北点头,确实如此,这些个刺客才是防不胜防的,十个八个倒是也不防事,最怕的却是像是齐家一般,将刺杀甚至发展到了奇兵的地步,这可就绝对是一个不得不解决的问题了。
白竹见着青瓷不再开口,终于主动发问:“你早就知道齐晖没死吧,可是为何还要故布疑阵,让我去找齐俊,直接带着人来皇陵围捕齐晖不是更好?”
沐寂北白了白竹一眼:“自从齐家接连折损之后,齐俊已经变得十分谨慎,即便是我猜测到齐晖身在皇陵,却也无法将他引出,更不能闯入皇陵搜寻,只能靠齐俊将其引出。”
沐寂北顿了一下继续道:“正如我所说,齐俊已经越发的谨慎,若是你有一丝提及齐晖的意思,怕是他就会察觉,所以我才故布疑阵,先让齐俊以为我是在对付他,而后让人送消息给他,让他觉得我是不会如此布下简单的一局的,瞬间便认为我是在困住他,其实是发觉了齐晖的动向,趁机去对付齐晖。”
白竹了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可是齐俊却不知这种想法却是正中下怀,中了你的计,必然会敢去帮助齐晖,从而真正的将齐晖引了出来,这才真正的完成了你的一招引蛇出洞!”
沐寂北点头,事情正是如此,若是她直接用齐晖的消息引诱齐俊,或者直接对付齐晖,齐俊根本就不会上钩,一定会觉得这是自己的计谋,反而是这般明着对付他,实则对付齐晖的举动才会让他相信,自己真正要对付的人是齐晖。
而且在这之前,齐俊发觉自己再次中计,又折损了齐家无数精锐,心中承受的压力巨大,一时间怕是难以承受,甚至那无数的血腥会让这个一向高傲的少年一下子脆弱起来,到达皇陵的时候必然是忍不住要将齐晖叫出来的。
白竹看着沐寂北的目光不由得深了一些,这沐寂北果真是好算计,一环一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却是将齐俊那么精明个人给耍的团团转,这齐俊觉得自己费尽心思洞察的真相,实则才是正中了沐寂北的圈套。
沐寂北似乎知道白竹再想些什么,对他开口道:“齐俊这个人,你将简单的东西呈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不会相信,相反你让他自己历尽艰辛,层层识破的东西,他才会相信,因为他不相信别人给的东西,却相信自己的发现。”
“是啊,所以最后这真相才是你真正的圈套,他费尽心思发觉的真相,却是为你引出了齐晖,害死了自己的哥哥。”白竹的言语中带着几分不明的意味。
殷玖夜冷冷的扫了白竹一眼,似乎嫌弃他的存在十分多余,白竹因着颈间的伤也是恶狠狠的瞪了殷玖夜一眼,殷玖夜却是没有任何反应的转过头,不由得让白竹觉得十分无趣。
沐寂北回到营帐不多时,初一便也带人回来了,伍家的人马也是全军覆没,虽然说过程曲折了点,但是这结果却是沐寂北想要的。
沐寂北看着一身血迹的初一,又看了看眼中闪着担忧之色的青瓷,浅酌了一口茶水道:“你和青瓷再走一趟,将齐晖的脑袋送给齐老太君。”
初一微微一愣,青瓷也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沐寂北轻轻扫了两人一眼,尴尬的两人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沐寂北眸色幽深,她向来记仇,当日假齐晖的葬礼上齐老太君那般奚落于她,这个仇她可是一直没忘,既然假齐晖的死都让她那般伤痛,不若让她看看自己的真孙子死掉是什么滋味,只盼着她能吊住那一口气,可不要轻易咽气了才是。
这一夜,可谓是忙活到很晚,只怕明日醒来,伍国公和齐家家主的脸色都不会太好,不过她倒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沐寂北沐浴之后,侧着脑袋,一面擦着发丝一面走了进来,却见殷玖夜赤裸着精壮的上身坐在床边,乌黑的发丝同样滴滴答答的淌着水珠,一双黑眸却看的沐寂北有些脸色发红。
瞧见女子走了进来,殷玖夜走了过来,将沐寂北抱起来放在了床上,接过她手上的绢布,仔细的擦拭着那柔软的发丝。
沐寂北背对着男子坐着,清楚的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落在了床上,和自己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微微垂着眸子没有开口。
三千华发,一丝丝一寸寸,尽在男子的掌中,时而顽皮的滑下,散发着氤氲的香气。
因着衣着宽松,殷玖夜顺着女子白里透红的脖颈清楚的瞧见女子胸前的两团圆润,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顿,不自觉的别开了脸,耳根子却是再微微发烫。
沐寂北察觉到男人的僵硬,回头看过去,却发现男子的耳根子竟然红了,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跪在床上,双手拖住殷玖夜的脸颊,让他直视自己。
殷玖夜果然将目光移了回来,黝黑的双眸染上两分情欲,更是浓浓的深情,里面清楚的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温柔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让沐寂北整个人也愣在了那里。
营帐中的气氛渐渐暧昧起来,男人有力的胸膛却比女子还要白皙,不由得让沐寂北微微移开了眼。
“北北。”
“嗯?”
“奖励。”
沐寂北抿了抿双唇,就知道这个男人还记着这些,可却不知该怎样开口。
“北北。”
男人的声音渐渐沙哑起来,带着几分危险和强硬的意味。
沐寂北脸颊酡红,眼神带着几分迷离,看向男人的目光带着几分询问,心中忐忑着不知殷玖夜是要她做什么。
殷玖夜的眼中这才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带着几分刁难的意味开口道:“吻我。”
沐寂北不敢直视男子那火辣辣的目光,瞬间别开了头,没有开口。
殷玖夜的大手渐渐划入女子的衣襟,无形之中带着莫名的引诱,沐寂北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索性一闭眼,主动吻上了男人的唇瓣。
可谁知男人却好似刁难她一般,根本不配合,沐寂北只好学着以往男人的模样,伸出小舌试探着,企图撬开男子坚硬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