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常笑拍了拍锦囊,嗅着锦囊的香气,不由得一笑……

……

殷殷显出原形,从常笑府中飞出,被烈血阳罡之气冲击得东倒西歪,她若是不显出原型来,这烈血阳罡之气对她毫无作用,一旦现出原形,便不同了,好似处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一对翅膀都冒出袅袅黑烟,随时都要燃烧起来。

此时的她身无寸缕,根本无处可去,再不将原形收起,恐怕一对翅膀就要被烈血阳罡之气焚尽了。那时她就悲惨了,光着身子落在街上,又没有符篆护体,后果可想而知。

殷殷心中恨极了常笑,正没处去的时候,陡然看到了在一片房屋之中的玲珑楼放出的淡淡光色,殷殷咬了咬嘴唇,最终身形朝着玲珑楼投去,临走还不忘回头,记下常家的位置,还看清楚了常家门口写有常府两字的灯笼。

玲珑楼之中青袅正在闭目修炼,她上次被常有所伤,虽然被鄢姻施法修补了修为,但多少还有点后遗症,这是她还没有找常笑麻烦的缘由所在。

青袅突然听到窗户被敲响,这可是玲珑楼四层。

青袅双目微微睁开一线,随即就听到了窗外有翅膀拍动的声响,心中一奇,挥手将窗户开启,这玲珑楼本身就是一件法宝,要想从外面闯进来难如登天,不然殷殷是绝对不会敲窗户的。

光溜溜的殷殷随即便嗖的冲进了青袅的房中,此时的她一双翅膀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一半了。

青袅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看着光溜溜的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的隐隐,随即美目一闪,露出格外开心的神情,冷笑道:“我当是那个乱敲窗户,原来是殷殷大小姐啊,你不死乞白赖的缠着你的好师兄,怎么有时间光溜溜的来我这做客啊?难不成你为情所伤,也要投身妓寨陪客侍酒,亦或是这样光溜溜的接客,以肉布施?要是如此的话,殷殷大小姐你来错地方了,玲珑楼不做这露肉的买卖,胭脂楼啊,春梦楼啊,这些操使皮肉生意的都比较适合你呢,呵呵……”

青袅一张嘴毒辣无比,一句话比一句话可恶。

殷殷气得双目冒火,但却无可奈何,她现在光溜溜的,身上的符篆全都落在常笑那里了,还有父亲给她防身的紫金葫芦也落在那里,外面又都是烈血阳罡之气,根本无路可走了,要非是如此,她才不会来找青袅这个贱人。

要知道她从小就和青袅相识,但两人总是不对付,一点小事便要互相怄气,彼此冷嘲热讽更是家常便饭,殷殷听说青袅来到玲珑楼便特意兴高采烈的送了封信给青袅,说的就是青袅方才说的什么皮肉生涯,什么以身侍客之类的言语,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青袅将这些话全都用在她身上了!

青袅和殷殷虽然是老熟人,却也算得上是老仇家了,还是八字不合,天生见面就是冤家对头的那种。

殷殷气恼不已,却无力反驳青袅的嘲讽之语,一双美目之中水气氤氲,死死咬着嘴唇,恶狠狠的一拍地面,骂道:“都是你害的,姓常的我和你不死你不休!”

青袅一听姓常的这三个字,原本冷嘲热讽的一张脸瞬即变了颜色……

第一百三十章冤家战友羲之真迹

两个从出生开始便是冤家对头的女人,互相做对,互相嘲讽了十余年之后,终于找到了共同语言!

“常笑!”

“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为你报仇!”青袅一双眼睛之中冒出丝丝火苗的说道。

“姐姐谢谢你!”殷殷感动得几乎不能自已。

……

“常笑?”

“对!就是他,他现在是大明皇上倚重的人,将他除去,能够打击大明皇上的信心,使得大明皇上用来对付文武百官的手段化为乌有,那个时候百官必定会站在大明皇上的对立面,再配合咱们圣教扭转天时的手段,能够使得孤立无援的大明皇上更加倚重圣教,圣教在中土传播也就自然一帆风顺了。这是徐大人叫我传递的话语。”金发碧眼的德礼贤说道。

刚刚从宫中出来安顿下来的传教士鲍尔和艾伦闻言微微皱眉,鲍尔道:“我们刚刚到大明京师,就动手杀了大明的三品官员,似乎有些太明显了。”

德礼贤一笑道:“不明显,一点都不明显,您不知道,这个常笑当上三品大员也不过是这两三天的事情而已,而且他一上来便得罪了大明几乎所有的官员,许多官员的孩子都被他弄到监牢里去了,这个常笑现在是人人都欲杀他,常笑死了完全不会有人怀疑道咱们的,因为首先要被怀疑的是那些子弟被抓进监牢里的官员们,常笑一死,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拍手叫好。”

鲍尔是个四十多岁的传教士,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但多少有些保守,艾尔不同,他现在才三十出头,正是冲劲最足的时候,鲍尔还在犹豫,艾尔闻言道:“反正都是异端,异端就应该找个坟墓将他埋葬掉!鲍尔,不用再想了。”

鲍尔闻言想了想道:“这件事我要请示一下主教大人,若是主教大人点头,这个异端自然随时都可以去地狱与撒旦为伴。”

德礼贤点了点头,然后又压低声音道:“大人,这天下大旱之事咱们教派里面的传教士真的能够解决么?”

鲍尔和艾尔相视一笑,点头道:“这是自然,在这点上你就放心吧。”

德礼贤并不知道早就有教士阻断了陕西的地脉的详情,这些事情也不是他的身份应该知道的。

……

“公子吏部张侍郎的家人求见,还带了不少礼物来。说是希望公子能够帮忙通融通融,放了他关在牢中的儿子。”常福来到书房外面禀道。

常笑从书房之中走出来,站在院子之中想了想,然后笑道:“从后门来的?”

常福惊讶道:“公子料事如神啊,他们就是从后门偷偷摸摸的来的。带了一箱子黄金,小的看一眼估摸着也得三十斤左右,还有几张字画,说是其中有王羲之的真迹,比那黄金还值钱许多。”

常笑点了点头:“给我从正门打出去,金字给我洒在大街上,字画给我在门外当着众人的面撕了!”

常笑刚要转身回书房之中,随即忽然想起什么来道:“你说王羲之的真迹?”

常福的学历自然不知道王羲之是谁,点头道:“是,那下人特意跟我说的,应该不假。公子,这王羲之很了不起么?”

常笑哦了一声,砸吧着嘴啧啧两下后,搓了搓手道:“可惜可惜,王羲之的真迹啊,真想亲自动手撕啊!便宜你了!”常笑面色微微一冷道:“那下人给我往死里打一顿,这么好的东西被撕了全都是他家主子的错!”

说完常笑便回屋了,要是前世的他面对王羲之的真迹恐怕得供到房顶上去,但是现在的他接触到了仙道之后,对于这些东西便没了以往那么大的感觉,当然,这和常笑不是文化人也有很大的关系,王羲之的真迹啊,要是常笑文化层次再高点的话,打死了也舍不得撕,就算不要,也会完好无损的返还回去的。

现在的官员们一个个都是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子弟被关进牢中的更是如此!

这两天大家都在观望寻找从狱中挖人的道路,走皇上那里的路子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皇上病了谁都不见。

走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的路子,也被老滑头骆养性推脱出来。

走宫内几位娘娘的路子想要吹一吹枕边风,可惜田贵妃家中的一个子侄就在锦衣卫大牢里面,听说田贵妃去崇祯那里苦求了几次,崇祯根本没理会。

然后这些官员们又去走几位阁老的路子,可惜阁老家中的子侄也有牵扯进去的,几位阁老现在都噤声不语了,他们都是老狐狸之中的老狐狸,自己都在琢磨着怎么自保呢,就更不搭理他们了。

最终没办法,大家将眼睛转了一圈,又盯在了常笑身上。

不过谁都拉不下脸来上门恳求常笑,也不完全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不知道这条路有没有用,大家都在熬着,等着,希望有个示范人出现。

终于吏部的张侍郎熬不住了,他家也是单传,现在家里面老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也就罢了,连他的老娘都跟着起哄,一会看不到,就往房梁上挂裤腰带,这他就吃不消了,老婆死了可以再找,最不济还有小老婆,说不定更自在,但这老娘死了,可就没处找去了。

最终这张侍郎一咬牙一跺脚,当了这个出头鸟,备了一份是个活人就不能拒绝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