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必催促。”她视死如归的道,瞧了一眼男孩的尸体,她悲到麻木的心再被触痛,痛呼:“儿啊,等等为娘,娘来陪你了。”
说罢,她步伐大步的朝屋檐处走去,踮起脚尖将手中的三尺白凌甩上梁柱上,那系着白凌的手,细看去,在抖着。
在护都关总督夫人踏上椅子上,白如玉的纤细脖子慢慢套上了白凌绳索之上,他再也不忍看下去了,撇过了头。
只听见椅子倒地的呯一声,吊在白凌上的护都关总督夫人挣扎了两下,就呜呼咽气了。
送走了自已的夫人,地上是他儿子的尸体,祖宗香火断了,夫人死了,大邵国也快完了,护都关总督痛心疾首,他痛啊,一步步失魂落魄的捡起地上那把染起鲜血的利剑,这把剑刚才结束了那个男孩的生命,他香火也没了。
心一横,“噗”的一声,只见利剑穿过他心脏,血从血管破裂处奔涌了出来,护都关总督死时脸色猖狂,眼球爆出眼眶,十分痛苦残忍。这把穿过他心脏的利剑,剑柄就握在他自已手中。“呯”一声,护都关总督死不明暝的直直倒下…
“杀啊!”外头爆发的惊天杀声闯进了屋内,这足以证明那个适才愿以死追随护都关总督的将士已阵亡。
牟军闯进了层内,蒕烈将军带着牟军清点着这总督府里的一切,由牟军带进了这屋内。
蒕烈将军看着这护都关总督一家老小的尸体,他嘴角扯了扯:“这官儿已经自尽了,连他儿子他也不放过。”
天地独霸那头,话说当廉亲王夙曦涧知道情况大变,牟军破城时,刚下榻急急忙忙穿衣时,从门外破门而入一批牟军,刀就架在了他廉亲王夙曦涧的脖上,一群牟军将他围住。
而他不知道的是,天地独霸已经在外头大厅处候等他很久了。
他挣扎了两下没用,被牟军绑着带到了大厅外见天地独霸。
大厅中早就是牟军围个滴水不露了,只见这厅里天地独霸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用毛笔在明皇色旨上写着什么。
“走!”当牟军押着廉亲王夙曦涧从外头进来,态度十分不客气。天地独霸见着这押着廉亲王夙曦涧进来的士兵这么凶劣,她当既斥道:“放肆!还不快给亲王松绑。”
她这么一喝,这几个牟军士兵马上给廉亲王夙曦涧松绑。
天地独霸放下了正在写着的圣旨,笑容豪爽大方的道:“手下人不懂规矩,亲王受惊了。”
“天地独霸,既然本王败了,败军要杀要剁,悉听尊便。”廉亲王夙曦涧一身的骨气。
“哎,亲王严重了。”天地独霸摆手着不敢当,她起身从椅子上站起,她看得出,廉亲王夙曦涧是等着受辱呢。
她天地独霸对待战虏,虽然谈不上尊重谈不上优待伏虏,但也不会去污辱。
她步伐至廉亲王夙曦涧身前,停下脚步,抬头瞧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廉亲王夙曦涧,单凤眸中划过一抹深意,叹道:“夙曦涧,今天彻彻底底的断了。”
廉亲王夙曦涧自然明白天地独霸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之前一足管他为哥哥的天地独霸,今天情份是彻彻底底的断了,她心里估计是感伤吧。廉亲王夙曦涧心中叹息,天意弄人吧。
但尽管现在身为伏虏的廉亲王夙曦涧,他依旧背杆挺得老直,尊严傲骄没有半点影响。
一句也不吭。天地独霸明知这情义就要断在今天了,心中塞得慌,思及以往廉亲王夙曦涧待她的好,一次次的将她护在身后,无奈,天意弄人,她与他所在的立场等等,路不同吧:“你要怪我就怪吧。”天地独霸说,心中虽难受,但这些没有半分让人瞧得出,依旧一副镇定的大将之风。
廉亲王夙曦涧瞧了一眼天地独霸,方才说了一句:“你没什么对不住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