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的,羽阿兰便走到了那禁区中。
依旧是那千丈深的湖,禁区又如何,羽阿兰她此时还有什么让她感到的可怕的。
在这千丈湖深,羽阿兰感到腿一软,浑身被抽尽力气的羽阿兰,瘫倒在了湖面边,她头上的发簪掉入这湖中,没有听到底的声音。
生无可恋的羽阿兰,呆望那芊长冻成萝卜手的中指,那金护甲戴在她冻成萝卜手的指上。
这湖水的冰度,羽阿兰将手接触这结着霜花的湖水中,反倒感到能让羽阿兰疲倦不堪的心能有一丝宁静。
“阿珑,姐姐对不起你。”羽阿兰闭着眸,睁开视线也是糊涂,既然也是看不见东西,不如闭着眼,当个瞎子。
羽阿兰满心是阿珑,将于明日问斩。
浸泡在千丈湖中的指,麻木的手让羽阿兰失去知觉,那护甲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进这湖中,羽阿兰没有知觉。
“啊。”眼前全是黑色的羽阿兰,她不知道她手此时是伸在这湖中的,她想从这雪地中爬起来。漆黑,漆黑的一片,羽阿兰她撑着身子要起。可是她撑错了地方,她麻木没有知觉的手是泡在千丈湖中,这一撑着要起,狼狈的羽阿兰往千丈湖中摔去。
“危险!娘娘!”猛的一支强劲的手紧紧拽住羽阿兰的手臂。
悬在千丈湖中的羽阿兰呛了几口湖水,又咳了两下,从她口中咳出的鲜血在湖水中染散。
“谁。”羽阿兰她睁开眼中,自知命也不久矣,她所能看见的是一片漆黑。
蒕烈是怕羽阿兰会想不开,再次回到这湖寻短见。
羽阿兰九族被抄的事,蒕烈他也看到了昭告,蒕烈怎能不担心羽阿兰,因此,他守在了这湖。果然,羽阿兰她想不开。
“撑着,属下这就能把您……拉起来。”蒕烈说得很吃力,拉着羽阿兰,咬牙吃力的将羽阿兰拽拉上来。一个弄不好,蒕烈会随着羽阿兰一并摔入这湖中,葬身毙命。
经过一番苦求拼搏后,蒕烈将羽阿兰拉了上来。
被救上来的羽阿兰,浑身湿透,冷得羽阿兰已经失去知觉。她感受不到冷,坐在雪地中,浑身尽湿的羽阿兰,没有感到冷。她眼前的漆黑,她问:“出现日全食么?天黑了。”
日全食?这三个字让正打算问她为什么又要寻短见的蒕烈,注意到了羽阿兰磕碎的额头:“娘娘,您这是发生什么了!”
蒕烈瞧着羽阿兰的模样,他心如同被人揪起似的,恨,从来没有这么恨自已过,为什么他蒕烈这么无能,连自已想保护的人,都无法抱护。恨!蒕烈从未如此的恨自已,见羽阿兰狼狈,受伤的额头,蒕烈心中更感到,连呼吸中都带着一种窒息难行。
她是皇后啊,要保护她,拥有羽阿兰的也是辕帝的事。蒕烈,他强忍着让自已不能逾越半分。
“你是蒕烈吧。为什么不回我话,难道你也不理我了么。”羽阿兰嘴角还是带上了一丝笑容。
“不!”这话让蒕烈反应激动,他抬起头,直打断羽阿兰,他怎么会不理会羽阿兰,羽阿兰此时的处境他蒕烈明白,皇后是挂名,实际地位比太监宫女还不如:“就算全天下人都不理娘娘了,属下,始终与以前一样追随娘娘。”
这些在羽阿兰眼中,都无关紧要。“日全食,多少年会出现一次呢。”
“娘娘,天这么亮,什么日全食。”蒕烈发现羽阿兰的不对劲,他和所有正常人一样,看到明亮的天空,白色的雪地,飘着的雪,金色的宫殿……看到万物,看到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