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吗?”樊渊突然勾着顾炀的颈链,强迫他抬头。
颈链收紧,顾炀一点危机感都没有,漫不经心的看过去。
“嗯?怕什么?”
樊渊松开颈链,握住了顾炀的手腕。
顾炀指尖正拨着花瓣,突然被樊渊握住,力道没控制好,不小心揪下来一片花瓣。
“你说呢?”
花瓣上结着的一层冰霜在顾炀的指尖慢慢融化,一滴冰凉的水珠顺着顾炀的手指滑了下去,一路经过手心,流淌过手腕,沾染上了顾炀的体温,最终滴落在樊渊的手背上。
顾炀当然知道樊渊问的“怕”是指什么,樊渊刚刚真的想要杀了那个男人。
他清清楚楚,也毫无惧意,只是下意识的想要逗一下樊渊。
樊渊看着手背上的水珠,似乎舍不得将它抹干。
顾炀将意外揪下来的花瓣丢进嘴里咀嚼,玫瑰花殷红的汁将他本就泛红的唇染得更红。
樊渊的视线被顾炀唇角的花汁吸引,微微低头凑近,似乎能闻到顾炀口中玫瑰花的香味。
顾炀指尖慢慢按到了樊渊的衣领上,慢慢向上,抓着樊渊的衣领,将他拉得更靠近。
“我很怕啊。”
顾炀冲樊渊笑,口中的花瓣已经吞咽干净,只留一片鲜艳的色泽,偏偏牙齿又那么白。
樊渊肩颈的线条慢慢僵硬绷紧,似乎就怕顾炀这一句“害怕”后面,跟着什么他无法接受的话语。
后车座有薄薄的冰霜形成,冰霜爬上车玻璃,形成一片好看的冰晶雪花。
坐在前面的司机突然抖了下肩膀,纳闷的把车内的暖气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