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尘眼睛一亮,心中暗喜,转向白锦漫时却又收敛了神情,换上一副迟疑不定的模样。
白锦漫无奈扶额,忍不住恼恨起自己的心思迂回,明明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又有什么必要反复纠结?
于是他迅速收回眼光,漠然道:
“那若尘今晚和我共榻便是,此事不必再议。”
随着他一锤定音,各怀心思的三人也不再多说些什么,眼观鼻鼻观心地用过了晚膳,各自沐浴洗漱后,便上床歇息。
客栈掌柜所说果然不假,如今时近深冬,沙漠地区的夜晚诚然称得上滴水成冰。
裹紧了身上的被褥,白锦漫昏昏沉沉地睡着,身子却依旧压抑不住轻轻.颤抖。
他体弱多年,即使旧疾恢复,对于寒冷依旧畏惧得很。
神智迷蒙中,似乎不远处有什么温暖坚韧的事物,他忍不住靠近触碰,冰凉的肌肤得到温暖的滋润,不由得想要汲取得更多。
“唔……冷……”他半昏半醒地低吟,忽而有一双手臂将他拥住,小心翼翼地搂入怀中。
床榻的的另一端,若尘背靠着墙壁,依靠冰冷的砖石挣得片刻清醒。
白锦漫蜷在他臂弯里,面色苍白黑发披散,滑落的衣衫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腕子,在夜色中濛然生光。
绝不能出声……
否则会惊醒那人的浅眠。
他微微抬腿,将白锦漫冰凉的腿脚温暖包裹,又轻柔地抚上他后背,股股元力滋润着那人新生脆弱的经脉。
运转整整一个周天,对方的掌心才逐渐回暖,面上也恢复了些血色。
若尘抬手拭去额角的冷汗,唇角漫上一丝微细的笑意。
那人总算是能好好睡一觉了。
紧绷的神经放松,困意顿时如潮卷来。
他轻叹一声,忍不住想起白天初入客栈时,映入眼帘的那抹晶莹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