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葛云在一旁喷笑出声,在赵王如同刀子一样的目光下,毫无自觉的诸葛云说:“真不愧是小柔,太有趣了!”
可以说赵地发展的越好,赵王的日子越难过,大夏朝野的保皇党们越是会仇视赵王。
顾庭瑞当着众人的面跪在赵王面前,“儿子晓得因为父王的野心让赵地百姓饱受战火的侵袭,是顾家对不住赵地百姓,有道是父债子偿,儿子愿意为父王补偿赵地百姓,为了让儿子永远记住送您入京的屈辱,儿子在此发誓,什么时候迎回父王,什么时候儿子改回顾姓!”
“从今日起,儿子以赵为姓,儿子永远为赵地人!”
“你……不姓顾?”赵王被惊呆了,“本王就你一个儿子!”
“您有真爱李侧妃在,您不缺儿子继承顾姓。况且我只要早接回您,依然可以姓顾!”
顾庭瑞,不,赵庭瑞怅然道:“儿子会努力的,请您放心。”
“你不能这么做……”
诸葛云上前拽住了赵王的胳膊,“王爷别激动,本将军看他做得不错,这也是为了督促他早日接你回赵地,王爷就成全了世子殿下的一片孝心吧。”
“本王只能有他一个儿子!”
“您早晓得这一点,也不至于有今日,王爷,你不珍惜他就别怪他不珍惜你!”
诸葛云眸色阴沉,佞笑道:“本将军最恨父亲这个词!不是天下间父亲都会为儿子着想的,也不是所以的宗族都是好的,世子殿下改姓赵……抛下一直利用自己的顾家,本将军看他做得太好了!好极了!只比本将军掘了诸葛家祖坟,弑父杀尽亲眷差那么一点点!”
赵王打了一个寒颤,“疯子,你是疯子!”
“当诸葛家的人在本将军屠刀下哀求时,也有人这么骂过我,即便我是疯子又这样?他们……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们!”
诸葛云将赵王扔进了马车里,平复了好一会才稳住了嗜血的冲动,“小柔,我在京城等你!”
上将军亲自护送赵王回大夏都城,赵王世子以赵为姓的事情,在赵地传开了,因为他有着必须这么做的理由,顾家人再反对也威胁不到赵庭瑞,顾炎陵等人保持沉默,也让他改姓为赵不可阻挡。
送赵王入京后,有一日月朗星稀,曾柔走进了赵王府的主院,她在赵王走后重新安排侧妃改嫁,直到今日她才闲下来,在她眼前闪过一道黑影,曾柔的脖颈被人捏住了,柳娘子道:“主子!”
“我知道您会来,拓跋太夫人!”
曾柔示意柳娘子等退下去,对着蒙面的刺客道。“是你吧,拓跋太夫人。”
蒙面刺客撤掉了脸上的面纱,露出真正的容颜,拓跋太夫人道;”知道我会来找你,你还敢将他送去京城?曾柔,他是我儿子!你该死!”
“我也是做母亲的,我理解你,可理解你,不意味着我会饶过顾炎承。”
曾柔平静的说道:“顾家几代骨肉相残,不应该再继续下去了,仇怨,对错就在我这一代终结吧。”
“你不怕死?”
“怕。”
“可你为什么……”拓跋太夫人说不下去了,捏住曾柔脖颈的手也无法收紧,“你为什么要救我?”
曾柔笑了:“您奇袭蛮族王庭为得是赵地,我们的恩怨私下了解就好,你丹田空虚,如果没有人帮你,你怎能从王庭全身而退,即便我知道你回来会杀我,但我也不能看着你死在蛮族王庭。”
“那你就去死!”拓跋太夫人想要收紧手臂,捏断曾柔的脖子,突然脑门前一凉,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她的脑门,“你……”
“我不想死,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曾柔手持着火枪,平淡的说道:“比比看吧。”
拓跋太夫人咬了咬牙:“你活不过四十。”
“我知道,可我不想现在就死了。”
“我不会感激你。”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就在她们僵持的时候,又一道身影冒出来,来人很快抓住拓跋太夫人的手腕,”放开小柔!”
“诸葛云!”
诸葛云同拓跋太夫人打了起来,两人的内力震得院落的砖块飞起,拓跋太夫人道:“你会功夫?还是本门的功夫?”
”老太婆,别以为只有你会功夫。如果没有这身功夫,本将军活不过那几场杀局。”诸葛云下手无情,捏碎了飞起的砖头,“这世上唯一让我感到有趣的人就是小柔,我怎能让你伤害她?”
诸葛云正值壮年,本身又是男儿,拓跋太夫人深入蛮族腹地,几经搏杀,残存的内力有限,他们的武功传自一脉,不分高下,但拓跋太夫人此时却不是诸葛云的对手。
曾柔收回了火枪,两人在她面前打来打去,她仿佛是在看一部武侠片,两人同属于可以飞檐走壁的高人,曾柔万没想到诸葛云有这样的好身手!
如果他想勉强她,实在是太轻松了。
明明他已经送赵王去京城了……谁也没想到他会隐藏在赵王府就近保护曾柔,如果他不是把她放在心上,根本不会猜到拓跋太夫人回来会找曾柔拼命!
拓跋太夫人内力不济,胸口挨了诸葛云一掌,她向后倒去,喷了一口鲜血,曾柔道:”诸葛云!“
“我没想到你会妇人之仁!”诸葛云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没有上前再补上一掌,回头道:“小柔,你肯将赵王送去京城,为何对她手下留情?我没看出这个老太婆对你多好。”
“以前的恩怨应该就此了结,她对瑞哥儿存了一分的善意。”曾柔慢慢的走进拓跋太夫人,“瑞哥儿虽然不姓顾了,但他还是您的孙子,您能不能在王府安享晚年?还是您想去大夏……”
诸葛云抢先一步,封住了拓跋太夫人的经脉,他亲自动手没有人能为拓跋太夫人疏通经脉,“你别瞪我,留你一命已经违背了我平常的习惯,虽然我时刻想在她身边,可小柔不会让我那么做。”
“拓跋太夫人,您是赵王的母亲,可也是瑞哥的孙子,顾家嫡妻妾侍之争,没有胜利者。”
曾柔叹息道:“在我眼里,您应该是无拘无束快意恩仇的侠女,您不该是困在赵王府玩宅斗争宠的女人,我承认是我送王爷去的京城,但那也是王爷必须承担的责任,成王败寇,王爷败了。”
拓跋太夫人撑起身体,擦干净嘴角的鲜血,目光灼灼的看曾柔,“你能否保证不让诸葛云害了赵王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