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嫂被南壡景那一身冷戾的寒气吓得浑身发颤,她努力保持着镇定,开口道:“小少爷游好泳,我转过背去帮他拿衣物,等我回身,就没看见了!”
没多久,流骁回来了,金玉叶穿着衣服,一张脸冷的可怖,“什么情况?”
流骁脸色有些白,“有人混进婴儿泳房,将孩子给抱走了!”
“朵薇不是守在门口吗?孩子出来,她没看到?”
金玉叶心里很慌,连穿衣服的手都是抖的,那扣子怎么扣都扣不上。
泳房里面不止一个婴儿游泳,别人都是护士帮忙的,洗好后给送到病房,他们因为身份敏感,还刻意防了一下,月嫂跟着进去,朵薇守在门口,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种事。
“泳房还有一个隐蔽的安全门,你别急,朵薇第一时间便追去了,另外,医院的大门已经被保安封锁,孩子抱不出去的!”
流骁抓住她的手,“你还在月子期间,不宜出门,我们去找!”
“调出泳房的监控录像,先找出是什么人抱走!”
金成睿亦是绷着一张脸,语气冷静地分析着。
“丫头,你打个电话给雷家问问,看他们有没有动手!”
听到南壡景的话,金玉叶立即拨通了雷谨晫的电话,却得到否定的答案。
金玉叶心底一沉,这一刻她倒是希望,抱走小肉包的是他们,这样的话,她至少能保证孩子的平安。
孩子丢了,整个医院都陷入戒备状态。
监控录像很快调出来了,只是那人穿着医院的护士服,脸上又戴了口罩,刻意低着头,根本就看不出是谁,不过,可以确认的是,抱走孩子的,是个女人。
另外,那人显然十分熟悉医院的监控,从她出了泳房后,各个监控录像里居然没再看到她的身影。
没过多久,雷谨晫过来了,带着一大卡车的特种兵,整间医院都被真枪核弹的特种兵包围,一间间地搜查。
配药房一处小型的休息室里,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神色慌张地看着对面抱着孩子,形如枯槁的女人,“姑奶奶,你到底惹了什么人,连特种兵都出动了?你不是说这孩子是你丈夫的小三生,你只是想带回去养吗?”
女人没说话,她低着头,眼睛瞧着怀里的孩子,眼神满是怨毒之色。
突然,她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掐孩子的脖颈,“你下去给我的孩子做个伴儿!”
“喂,你干什么?疯了吗?”
另一个女人神色骤变,一把拉住她的手,“杀人要坐牢的,老同学,你可别害我!”
女人抬头,那张脸很瘦,额骨突出,眼窝深陷,脸色更是蜡黄蜡黄的。
如果金玉叶在,肯定能认出,这张脸,赫然是杨琳的。
她笑着,露出一口森冷的白牙,开起来就像是从地狱爬来索命的厉鬼,“刘蒙,我的孩子死了,你知道吗?他八个月了,可却死在了我的肚子里,他出来的时候,那脸色青紫青紫的,哪有他这么红润啊!”
她低着头,手去摸孩子的脸颊,神情已然疯癫。
那个叫刘蒙的女人脸色煞白煞白的,“杨琳,你别这样,孩子是无辜的!”
活了这么久,她从来就没有像这一刻这般后悔过,这杨琳,显然已经癫狂了,而她居然糊里糊涂地做了一个疯子的帮凶,真是作孽。
“呵呵,呵呵,哈哈哈……无辜?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孩子,就是他妈害死的,都是那个狠毒的贱人,都是她,都是她!”
瞧着她凶狠怨毒的眼神,那眼珠子几乎要脱离眼眶一般,刘蒙脚步吓得后退了一步,她抖着唇,眼睛看向她手里的睡得香甜的孩子,“杨琳,将孩子给我!”
“不给,他必须死,我儿子一个人在地府太孤单了,他得下去陪他!”
说着,她再次伸手去掐他的脖子,刘蒙伸手拽住了她的手,心底慌的厉害,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这孩子不能死,他死了,她就玩完了。
“杨琳,你听我说,咱把孩子悄悄放到一个地方,是死是活听天由命,这样就查不到我们了,你还年轻,还能再有自己的孩子,别为了一个不幸夭折的生命,而毁了自己的一生!”
叩叩叩——
话刚落,外面就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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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勿拍哈~(^o^)/~
闲言碎语正文第二百五十五章二叔,你可得撑住了
“杨琳,放过孩子,法律会对你从轻处置!”
夕阳红艳如血,偌大的天台上,几十个黑衣保镖严阵以待,那些手执冲锋枪的特种兵们,就像是上战场一般,各个都肃冷着一张脸,那军人特有的钢铁一般的气势,震慑逼人。请使用访问本站。
整个医院地毯式搜查,没多久便搜到了配药房,只是,当他们敲门没人应,最后破门而入时,就见一个女人被捅了一刀倒在地上,而杨琳挟持着孩子上了天台,这才有了这样对峙的一幕。
此时,杨琳抱着小肉包站在天台的边缘处,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那刀尖儿正抵着小肉包的脖颈,好似感觉到了危险,小家伙撕心裂肺地哭着。
听到他的话,她讥屑一笑,“我说了,叫金玉叶那贱人来和我谈!”
看着昔日爱的男人,杨琳的情绪明显很是激动,手中的刀又往前逼近了一分。
“你别激动,孩子没了,你也就没提要求的资本了!”
金成睿一张脸绷得死紧,心几乎要跳出喉咙了,活了三十几年,他从未像这一刻那般紧张过。
这是她用命换来的孩子,如果有什么事儿,那后果,他简直不敢想象。
这里被炙热的太阳炙烤了一天,一阵阵热浪从脚底散发出来,热气加上紧张,所有人,脸上都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你再动一下,我的子弹就会穿透你的脑子,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再生,你的命没了,可就划不来了!”
雷谨晫手握着枪,那枪口直直对着她的脑门儿,他说话的语气肃冷而镇定,好似那个孩子于他而言并不重要,只是,没人发现,他的手心,已经湿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