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南山忍不住冲她吼:“你他妈现在在哪儿!”
他一看手机,对方已经挂断。
岳南山把手机拍在桌上,不识好歹的女人,自己作去吧!
下午他亲自接待了一位大客户,正要回家,忽然看见一道纤细身影虚弱地靠在一颗梧桐树干上,摇摇欲坠。
岳南山咬牙踩下刹车,黑色陆虎停在了路边。
他把车窗降了下来,对着脸色苍白的女人说:“活不下去?不也没死么!”
韩潇僵着脸看他一眼,肚子疼得像有把刀在里面戳搅,两条腿软得厉害,随时要失去支撑。
她一头冷汗地磨到了另一边,用尽力气才成功打开车门,然后艰难地爬上去。
“下车”,岳南山冷脸命令道。
韩潇吸了吸鼻子,“只有上车的力气,没有下去的力气”。
她抱着肚子,说话艰难。
“滚下去,不费什么力气”,岳南山长得浓眉大眼,冷脸的时候不由地带着几分戾气。
他余光忽然瞥见她淡色的一群染上了血色,那抹鲜红有着不断往四周蔓延的趋势。
他冷着脸挂档,往前开了一段,又停下。跟韩潇嘱咐一句:“等我一会儿”,就下了车。
韩潇疼得意识有些模糊,她闭着眼睛,点了一下头。
人下去之后,过了几分钟,又传来开关车门的声音。
韩潇怀里被塞了一大包的东西。
她睁开眼,看见一个塑料袋里装了很多零食。
怔了怔,虚弱地开口说:“我不饿”。
岳南山声线毫无起伏地说:“你要的东西,在最下面”。
韩潇翻了翻,零食底下露出卫生巾的外包装。
她一扯裙摆,才知道自己流血了。
难堪地抿了抿嘴唇,韩潇想起刚才医生竭力劝说她住院,可她拒绝了。
住院干嘛,连个帮她举吊瓶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