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脸色也冷下来,直直看过去:“二舅舅还是和以前一样,喝了酒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这话是母亲在世时,常对江盛潮开的玩笑。
现在艾笙说出来,却有了另一番味道。
江盛潮似乎也记起了旧事,脸上风起云涌。死死地盯住艾笙的嘴巴,如果她再说一句令自己不快的话,他就会立即发作。
在艾笙看来,今晚的江盛潮看起来真的很容易失控。
“大家熟人一场,不用这么见外吧?”,荀智渊说着往前迈进一步。
江盛潮眼里,他身上带着病毒似的,不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时要逃离一般。
“怎么,就这么怕我?原来你也知道怕!当初是谁——”
“住口!”,荀智渊失控地喊声被江盛潮打断。
江盛潮铁青着脸指着艾笙道:“赶紧把他戴出去!简直不知所谓!”
荀智渊平息了一下呼吸,朝江盛潮缓缓笑道:“有些事情不能当着人的面说,要是不想场面难看,不如出去抽支烟?”
两个男人寸步不让地对视,最后江盛潮妥协了。
拿着桌上的烟盒,同荀智渊出了门。
艾笙怕他们又起冲突,想跟过去,却被荀智渊摆手制止了,“在这儿等我几分钟”。
然后他朝江盛潮递了个脸色。刚才还势不两立的二人,此时已经步调一致地朝着走廊尽头去。
艾笙看着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总觉得这其中的内情让人心慌。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一幕滑稽又莫名其妙。
正站在包房门口发愣,艾笙肩膀上忽然一沉。
她一扭头,便看见姬牧晨正站在自己身后抽烟。
艾笙不喜欢烟味,所以立刻皱了皱脸。
姬牧晨轻笑一声,走到垃圾桶旁,把烟头按灭,扔掉。
“有没有兴趣喝杯咖啡?”他忽然说道。
艾笙摇头,“我爸对这儿不熟,我得等着他”。
姬牧晨不厚道地笑了,“别忘了,他也曾是白手起家的典范,能在这儿把自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