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翠山正要感激点头,身后就传来郑菁菁歇斯底里的喊声:“不!”
苏应衡目光看过去,“不?”
男人的目光带着某种力度,让郑菁菁战栗不已。
过了这么多年,再见到他,仍然怕得要命。
这恐怖的感觉已经深入骨髓,早已成了本能。
郑菁菁牙齿抖得咯咯作响,“我不去!”
她咬字清晰地重复一遍。
男人嘴角微扬,脸上的笑意俊朗无著。
可在郑菁菁看来,那抹弧度却像淬了毒。见血封喉。
郑翠山见姐姐反应这样大,讪讪地说:“可能是见到陌生人,她有些不适应”。
苏应衡把目光从郑菁菁身上移开,对郑翠山说:“我会派人来和你接洽”。
语气不容反驳。
郑翠山想了想,有苏应衡的帮助,肯定对姐姐的病有好处。
况且今天那些人背后的主子还没查清楚。
有一就有二,还有什么地方比苏应衡的地盘更安全?
这样一想,郑翠山不顾郑菁菁的反对,点头说好。
郑菁菁见弟弟应了,脸色狠狠地白着,牙齿将下唇咬得血肉模糊。
她豁然站了起来,像只困兽一般贴着墙壁,冲苏应衡喊道:“你关了我那么多年,还不够吗!”
苏应衡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只淡淡对郑翠山说:“你姐姐发病了”。
郑翠山赶紧过去,在郑菁菁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之前他只要一讲小时候的趣事,郑菁菁立马就会安静下来。
可今天她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垂着头,目光看向苏应衡那双穿着鳄鱼皮软底皮鞋上。
郑菁菁突然将郑翠山推得一个趔趄,激动地冲到苏应衡面前,却被眼疾手快的郑立舟拦下。
在郑立舟手臂前奋力扑腾着,郑菁菁眼睛通红地求道:“苏先生,算我求求您,放过我吧!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那么多个不人不鬼的日夜。我一个身患重病的人,真的不想再在那种地方呆下去。您大人大量,让我平平顺顺把这段日子过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