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知道他这是指自己最近对他的漠视。
不过她并没有什么罪恶感:“苏先生这顶帽子太大了,我戴不起”。
因为“苏先生”这三个字,苏应衡眼底冒出一股清寒之气:“当时你怎么答应我的?别跟我装失忆!还是你那天说的全是假话?”
艾笙心里像灌了铅,沉得厉害,“哪句真哪句假,我没有义务跟你解释”。
苏应衡手攥成拳头,手背青筋毕现,“我能让姜腾出来,也可以让他再进去体验体验生活”。
艾笙沉不住气了,“是啊,你能让他进去一次,就能让他进去第二次!”
苏应衡咬紧牙关:“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已经没兴趣了”。
苏应衡彻底被她激怒,眼眸闪着漆黑的寒光,“你是太看得起姜腾,还是太看得起你自己?”
艾笙心里一颤,扭过头:“你说得对,也许是我自作多情”。
她的消极情绪让苏应衡气不打一处来,只能用力瞪着她,像要瞪出一朵花来。
呵,这才离开他多久,翅膀就硬了。
女人果然不能惯着!
苏应衡见她盯着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手臂一扫,就将咖啡杯扫落在地上。
“嘭”一声脆响,白瓷骨进口杯具就真的杯具了。
碎片和咖啡洒了一地。
苏应衡一脚蹬开茶几,在艾笙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手扶在她侧边的沙发脊上。
男人修长的身姿低俯,像只蓄势待发的豹。
他离得很近,眼里的风暴像要挣脱出来,侵袭她,毁灭她。
一串鸡皮疙瘩从脊梁爬上来,她一动不动,像被人点了穴道。
苏应衡喉结微动:“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想想你父亲的公司,最好给我乖一点儿”。
艾笙四肢发软,第一反应是:“你!我爸的公司怎么了!”
“如果我不伸手,很快就会怎么了”。
他离得太近,艾笙觉得缺氧,呼吸重起来:“我们之间早就说好了的!”
苏应衡手指在她脸色轻轻刮着,去他妈的相安无事。
“不准避开我,那天我们也是说好了的。你可以出尔反尔,为什么我不可以?”,苏应衡侧头,嘴唇时不时点在她娇嫩的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