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2)

“不要给他看到黑龙纹身,不要给他神龙血,更不要给他童子精血。”

“不要给他看到黑龙纹身,不要给他神龙血,更不要给他童子精血。”

夏悠扬不由自主喃喃的念着,他是在对她说,他在跟她说话!

突然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炸裂开来。

小男孩最后被邪魔用剑劈成几半,变成一堆碎肉,夏悠扬“啊”的大叫一声,从画面中清醒过来。

戎关被她吓了一大跳,看她脸色苍白的吓人,忙把她搂在怀里“悠悠,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夏悠扬突然大哭起来:“他死了,死了,变成一堆碎肉,是那个大王,杀了他,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啊,那么残忍。”

戎关不知道夏悠扬语无伦次的在说什么,只能紧紧抱住她,任由她在怀里放声大哭。

嚎啕大哭渐渐变成小声抽泣,但看守的侍卫已经被惊动了,特别不耐烦的走过来。

戎关瞪了他一眼:“夫妻间的事,你凑什么热闹,滚。”

那个侍卫本来想喝骂几句,却突然对上戎关的目光,好像那眼神能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夏悠扬闭着眼睛,仔细回想刚才在脑海中炸开的东西,她意识到,那些是记忆,本来不属于她的记忆,是这幅身体带来的。

她搜索一番,不禁变了脸色。

她这才明白,其实那个大王一直都在寻找像她这样,身上负神力,肩负使命的人,她身上承的神力与那小男孩一样,都是冥王一脉,所以她是继小男孩之后的新一代冥主。

大王抓到他们之后,吸食他们的血液,提高自己的功力。

但之前她看到的那个小男孩,大王喝了他的血,功力丝毫没有进展,就毒打他,让小男孩放黑龙纹身中的血给他喝,小男孩不依,大王就杀了他。

夏悠扬疑惑了,她给那个大王的只是普通的血液,为什么他对那普通血液也那样饥渴,从来没提过什么神龙血,难道...自己比那个小男孩,身上附带的神力更加厉害,所以即使是普通血液,对他也有好处?

夏悠扬正思考着这一系列的事情,听到戎关那句“夫妻间的事。”瞬间收回所有心思,推开他的手臂,在胸口使劲锤了他一下,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你瞎说什么,什么夫妻。”

戎关擦了擦她的眼泪,叹口气:“看你,眼睛像兔子似的,好啦,别怕,有我呢。”

说完又把她揽入怀里,贴在她耳边小声问:“你怎么了?刚才胡言乱语些什么?”

她迟疑了一会,不知该不该说,也不知怎样说。

她不是不信任他,而是这件事一定会给知道的人带来危险,但权衡之后,她还是决定给他解释一二。

“我给那大王的,只是我普通的血液,其实我还有一种更为厉害的,如果他得到了,恐怕世上就再无敌手,我也是刚才看到那幅壁画,才想起来一些事,往事,是,很可怕的事。”

戎关见她不愿再多说,也不再追问,只拍拍她的背:“没事,别怕,我们总会有办法的。”

这些天他们一直用这种方式来说隐秘的事,角度刚刚好,别人看上去就像爱人间的耳鬓厮磨,根本想不到他们把计划和秘密都说了出去。

而两人都没注意到,这样的事情,在他们之间,做得越来越自然。

第二天,邪魔如期而至。

“冥主,考虑的怎么样了?可愿意辅助我,然后与我共享江山?”

夏悠扬虽然还有些事情没弄明白,但她已然了解到虚无邪魔对人间的危害,所以,无论怎样,她都不会答应他。

“我如果想通了,肯定会找人请你来,何必在这种破地方委屈自己呢?”

第六十章 为你妥协

虚无邪魔好像早已料到是这种结果,也不恼,只是淡淡的说:“我知道你的弱点,不就是你身边这个男人么,我开始的时候以为他破了你的红丸,就想杀了他。

没想到你竟然还是完璧之身,他才留了一条贱命活到现在,但是,也成为一个很好的筹码。

那么,从现在开始,他就是赌注,我们的游戏,开始了。”

然后几个侍卫上来就要抓走戎关,戎关手中没有武器,赤手空拳,干掉十几个人之后,也落入下风。

邪魔一手掐着夏悠扬的脖子将她悬空拎起来,对戎关说:“你还要再打么?再打,她可就要没气了。”

夏悠扬用眼神示意戎关,先不要打了,现在的情况,逃不出去的。

邪魔把夏悠扬摔在地上,不屑的说:“冥主,你的命不值钱,不要耍花样,我十几年都等了,不在乎再等一个十几年。”

戎关深知自己现在做的都是徒劳的抵抗,邪魔在用夏悠扬的命威胁他,他不得不束手就擒。

侍卫押着他们向牢房最深处走去,二人对视一眼,便明白对方的意思。

估计是要用刑了,不可强撑,见机行事。

果然不出所料,牢房的最深处,是一间巨大的刑房,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刑具,夏悠扬被绑在一旁石凳上,嘴里塞了布条,戎关则是被以“大”字型,绑在台架上。

邪魔在一堆大大小小的刑具中翻翻捡捡,最后拿出一把刀刃带齿薄如蝉翼的小匕首,轻轻抵在夏悠扬手臂上,然后用力一按,刀刃没入皮肤后再慢慢向旁边拉去。

夏悠扬疼的身体一阵抽搐,刀刃上的齿在皮肤之下,缓缓滑过肌肉,切断肌肉纹理,那种痛,比普通的刀伤,疼上百倍。

“怎么样,冥主,舒服么?一刀也不过如此,那么两刀,三刀,四刀......刀刀是一样的深度,呵呵。

不过我知道,冥主肯定不怕这些皮肉之苦,怕的,恐怕是心里的痛吧。”

说完示意了一下侍卫,侍卫接过匕首,用同样的手法,在戎关手臂内侧划了一道一指长的伤口,然后在第一道伤口旁边,又划上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十刀下去,戎关手臂内侧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而他则是一脸淡漠的表情,好像受伤的不是他,眉头甚至都没皱一下,只有额头上涔涔的冷汗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