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沙哑的声音松了一口气。
锦娘却很不解,往那边看了看,街上的东西很多都被吹倒了,看上去有些惨。
可如今分明就快夏日,为何还会有那样的冷风呢?
一时间,锦娘只觉得手脚冰凉,想起心若寺的那个和尚和青鸠,整颗心都不禁揪着,忙上了马车叫车夫往王府去。
回府后,锦娘直接往曲柔他们住的东苑去,本还以为她已经睡了,没想到竟然还在屋中踱步,一看到锦娘立马就过来,问道:“如何?今晚有什么异常吗?”
锦娘看了看她的一身里衣,猜想估计是已经睡了但睡不着才起来的。
“娘你坐,”把人拉到床边坐下,锦娘就将今夜在宫中发生的事给曲柔说了一遍,曲柔一听脸色都白了。
“苍术,苍术他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锦娘看她一脸担心,忙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娘放心,夫君没事,只是我在回来的路上碰上了一件怪事,心里实在不安得很,就想来给你说一声。”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曲柔一听怪事,整个人的身子都是紧绷的:“什么?”
锦娘收了笑,神情凝重地将回来路上的怪异现象告诉了曲柔,曲柔听了眉头皱成了死疙瘩,锦娘看她的表情叹了声气,“原来娘也不知这种现象是为什么,你说,会不会是心若寺的那人搞得鬼?”
难道已经开始行动了?
但是目的是什么呢?
曲柔同样百思不得其解,婆媳俩在沉思无果后决定明日一早就让南苍颉给两人易容前去心若寺一探究竟。
……
“王爷,事情都按你的吩咐办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天牢里,所有狱卒都像是被人给定住了一般睁着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直地站着,而方才本应被卸了下巴待在牢里的人此事已经完好地站在牢房边,抓着铁柱子殷切地看着外面的人。
“是,”冷冷的声音在这牢房中显得空旷。
因着是行刺圣上的重要罪人,所以这三人是被单独关在一边的。
“太好了!”其中一人脸露惊喜地抓着小姐妹的手,说道:“王爷,那……好处呢?”
比了一个手势,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外面的人,玄色身形在牢中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高大。
“好处自然是有的,不过你们得先去个地方。”
南苍术冷眼看着眼前三个袒胸露乳的女人,面上没有丝毫波澜。
“只要王爷吩咐,我们当然什么都愿意做,您说,让我们去哪?”
女子身上的装饰随着她们的动作叮当作响。
本面无表情的人嘴角忽而勾起了一个弧度,让牢中三人只一瞬间便沉迷其中。
“当然,是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过于冰冷的声音让三人快速从那抹笑中回神,然下一刻,却是突然面露痛色,三人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出声便一一倒在了地上,七窍流出黑色的血。
“那边,不就是你们该去的地方。”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牢中飘起,南苍术打了一个哈欠,转身而去。
“不好!这三人自尽了!”
片刻功夫后,被定住的人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转身看到牢中倒着的三人,空气中还充斥着略微刺鼻的味道,三人身边躺着一把小刀,身上的绳子早就被扔在了牢房的其他角落,而牢房的门一直被专制的锁给锁着,钥匙还在狱卒的身上。
一时间天牢炸开了锅。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水牢,南启盛带着铁锁铁链看着来人,睚眦欲裂,毫无形象可言。
南苍术站在边上俯视着他,冷冷道:“你欲何为?”
“哼,”南启盛冷哼一声,冷笑道:“还真是百密一疏,我早就察觉你不对劲了,没想到竟然连我的人都敢买通,就不怕反被人背叛吗?”
水牢中的水流动,发出涓涓声,守牢的人如同方才天牢的情形一样,一动不动。
南苍术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水中的人,道:“最后,被背叛的人是你。”
一句话将南启盛的话堵了下去,南启盛气得在水中挣扎,“南苍术,你不会得逞的,我现在就去告诉父皇!”
说着,还一顿挣扎。
“哦?”南苍术看着他,并未阻止,只笑了笑便道:“告诉四叔什么?告诉他是为了杀他不惜在那些女人身上下药?不惜在你母妃身上下药?然后再趁着他精神恍惚的时候诱导其写下传为诏书?”
“你!”南启盛不动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南苍术。
为什么?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难道,难道连郑直都背叛了他?!
“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计谋是吗?”南苍术看着水中的人,心底升起一股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