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在脑中逐渐涣散。
就在这人以为自己大概会窒息而死的时候,身后的人却将手臂一松,与此同时,后背被狠狠踹了一脚。他连滚带翻的滚下了足足有几米高的楼梯,四肢像被碾土机碾过一遍似的疼。
贺衍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慢步从楼梯上下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眸光的思绪,只能听到他寒冰一样的声音,“真是够脆弱。”
他走到男人身旁,蹲下。
消散的意识叠加身体的疼痛让男人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让我想想,该让你吃什么苦头……”
男人努力抬头看向贺衍,脸上写满惊惧,忆起刚才贺衍的话,他急忙辩解道:“我没……没有杀人……你放过我……”
男人话还没说完,脑袋便被揪起猛地被砸上旁边的墙。
“啊——”
男人发出短促的尖叫声后,嘴巴便再次被贺衍捂住。
贺衍胸口上下起伏。
没杀人?
他在说什么笑话?
贺衍永远也忘不了上辈子自己目送着母亲下葬的那一晚。
没杀人?哈,简直就是笑话。
上辈子他让所有人付出了代价,可是唯独这人,这个直接杀死他母亲的凶手逃跑了,这辈子,终于遇上了,他怎么可能放过他?
放过他,简直就是笑话!
贺衍胸口因愤怒而上下起伏,他一只手抢出男人兜里紧紧捂着的注射器,拔掉套着针头上的透明塑料盖子,将针对准男人的脖子高高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