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没去过。我就是,就是跟着旁人进去看过。”得了,越描越黑,宁善在傅京心里已经被贴上了“此子不堪教化”的标签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惊天霹雳呢?你们猜~
☆、第三十一章 惊天霹雳 下
“以后你不准再去那等腌臜的地方。”傅京语气严肃,仿佛诘问自家媳妇儿为何给他戴绿帽子一般。
“小爷一向来去随心,想去便去!”宁善别看平日里对人都是笑脸相迎,实际上他也是有脾气的,而且脾气还不小。
别以为自己戴着官身,小爷就不敢把你怎么样!等小爷大显神威一番,你小子指不定在小爷脚下怎么瑟瑟发抖呢!
宁善正想的暗爽,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莫名其妙,自己竟躺在了傅京的书案上!
傅京压在宁善身上,“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宁善目瞪口呆。刚刚,刚刚他是怎么……脑中一片空白,心里只余一句话。
“小爷竟被男人给压了!”
——
宁善犹遭惊天霹雳,他,他不会……想那个那个我吧?
这个想法在宁善脑中刚一出现,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傅京眸色幽深,眼见着宁善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你想怎么样?我们这样不妥,万一有人进来……”
“哪里不妥?”傅京好整以暇。两人原本是一上一下的姿势,傅京拉着宁善坐下,变成了宁善骑在傅京腿上,偏偏自己还动弹不得。宁善暗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学学功夫。
宁善银牙一咬,“你我都是男子,这等行为实在是失礼,还请大理寺卿大人自重。”特意将“大理寺卿”四个字咬的很重,就是要提醒他,注意身份。
傅京不为所动,反而悠哉游哉的挑起宁善的一缕头发。
“这没什么不妥。我留你在这儿,就是让你给我做夫人的。”宁善倒吸一口凉气。他,他竟敢公然就将这种话说出口!
“这怎么可以!就算你是断袖,可我不是。我还要娶妻生子,还要儿孙满堂呢。”宁善委屈的快哭出来,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让他遇见这么个大奇葩了呢?
骤然听说宁善说出“娶妻生子”四个字,傅京的眼神蓦然变冷,“你敢!”
“此乃天经地义,为何不敢!”宁善妄图挣扎,被傅京粗暴的按在腿上,动弹不得。
“傅大人,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若是我四哥哪里得罪了您,您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是一个小跟班儿,您别拿我开涮成吗?”傅京拎着他像是拎个小鸡仔似的。
“不成,我说我看上你了,不会骗你。”
宁善:“……”我tm倒希望你是骗我的!
——
宁善与宁福两日未归,在宁府上下还是引起了不小的波动。
宁俭听完了德十前来回话,正等着下人从花楼回来答话。
“你前天最后一次见善六是清晨?”德十规规矩矩的站着,“是,那日与六哥在府中跑完步,他只说回院子去休息,后来就再没见过他。”
宁俭皱眉,不语。
“爷,东街那些巷子里都找了,没有六爷的踪迹。倒是有人说见过六爷。”宁庆就是为了找宁善,生平第一次进了花楼。
德十赶忙吩咐,“快让那人进来。”
宁庆将莺莺请了进去,莺莺还是第一次到宁府来。从刚进府时下人们的严肃规整,再到现在堂上坐着的宁家二老爷和京城贵女,莺莺只觉小腿抽筋,一个腿软就跪了下去。
宁俭只是皱皱眉,没说什么。德十慌忙站起身,“你,什么时候见过六哥?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莺莺被德十“逼问”的声如蚊讷,眼圈泛红。
“小女子,小女子不知六爷,去往何处。”德十叹了口气,“他跑到哪里去了,既不会功夫,身上连个银子都没有,莫不是被仇家绑了吧?”
宁俭拍拍德十,示意她稍安勿躁,“你是何时见过我六弟的?”
莺莺磕了个头,“是前晚,六爷的确来过小女子这里,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德十问。
“六爷后来被一位爷打晕带走了,还说,还说以后小女子再敢接六爷的客,就……就让小女子到大理寺去。”
莺莺哭的凄凄惨惨,德十听得心烦,“赶紧把人带走,哭的好不丧气,让人心烦。”
宁庆客客气气的请莺莺出了府,顺便将宁善在花楼欠下的钱也一并结了。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宁家人打骂一通,没想到自己竟出了府,还得了赏钱。莺莺欢天喜地的走了。
“大理寺。”宁俭反复琢磨着这三个字,“去把四爷请来,就说有事相询。”
宁谦也听说了宁善失踪之事,又听的宁俭请自己有事相询,心里倒有些纳罕。
“二哥唤我来,何事?”宁谦甫一进门,就见德十与宁俭满脸凝重。
宁俭让人上了茶,“前日可是有位大人前来找过四弟?如果我所记不错的话,那位大人据说是大理寺的人吧?”
宁谦对宁俭知晓他与何人往来这件事并不奇怪。宁家各个院子里,谁没有一两个眼线。
“没错,前日大理寺卿是来找过我。不知二哥觉得哪里不妥吗?”
宁俭将莺莺的话与宁谦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