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弟知晓！”萧华听了，苦着脸道：“这钟垚乳还真是难寻！半空中没有，地面上也没有，只有低洼或者沟壑的底部有凝结，还不能去地下找寻！”

看着萧华有些夸张的苦笑，巽纾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只想让着冥悉之行愈长愈好。

萧华见巽纾呆立在那里，连忙摆手道：“小弟走了，师姊也小心些！”

“嗯~”巽纾回过神来，黯然点头，脚下有些不舍地往前去了。

萧华走了几步，等了片刻，将神念放开之后，就催动佛识，将破妄法眼睁开。只见在法眼之内，慢慢都是土黄色的光点，正是天地灵气的光华，其它杂色的光华在这空间之内极少。

正在萧华慢行的时候，突然在那半空之中，法眼又是见到十数个略微明亮的光点！

“咦？莫非这就是钟垚乳？”萧华将大喜，身形飞起，可刚刚飞起，萧华又是诧异，这空间之内的土性灵气如此之厚重，不仅将他的肉身压在，就是飞行起来也颇为费劲儿！

萧华又岂是普通修士能比？向来都是以力破法的主，怎么会在乎这点儿重量？依旧轻松的飞到半空之内，将那十数个拇指大小的圆珠收在囊中，眼睛看着拇指大的圆球，萧华若有所思，这圆球晶莹剔透，呈土黄色，正是土性灵气凝结的精华，并不是什么钟垚乳。

“可惜啊，小爷是火性体质，修炼的也是火性功法！”萧华嬉笑着将这些圆珠子收好，暗自笑道：“这些土性的精华不能使用，否则，上次从豢灵宗弟子手里得了一个土性功法的玉简，在这空间之内修炼上三个时辰，也抵上外面修炼上数年的！”

上次萧华诛杀四名豢灵宗弟子，最后留下一个筑基期的修炼功法，巽纾等人都不屑一顾，萧华只好自己拿了，此时见到空间之内的土性灵气异常浓厚，不觉心中感慨。

收了土凝珠，萧华落在地上，用法眼观看地下，虽然此时法眼只能深入数丈，可地底之下，极多的空间裂痕，极多的猩红色粘稠的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不消巽纾叮嘱，萧华必不会随便的土遁。

空间之内似乎很大，肉眼和神念皆不能远，萧华就跟一个无头的苍蝇一般，辨不出东西南北，虽然说是一路往前，可地面时高时矮，也没什么明显的标识，过了不多的时候，萧华就彻底的迷路了！

或许是土性灵气十足的浓郁，空间之内也没什么植物，更别说什么灵兽，一路上都是土，或者石头，这石头极是坚硬，萧华开始还饶有兴趣，以为能是什么灵石的，可惜看了几个，甚至用魔锤砸了几个，只是内中的灵气比普通的石头多，比下品灵石都不如，也就失去了兴致。

不过，萧华有破妄法眼，一路上的土凝珠倒是没少收。

正走见，眼前出现了一道颇深的沟壑。

“大善，莫非有钟垚乳？”萧华大喜，神念扫过，将镇云印祭出来，将自己周身都护住，又是将破妄法眼睁了开来。

空间之内的灵气充沛，镇云印的气势又是不同，彩霞明显比外面长了几分，吞噬的天地灵气也多了一些。

沟壑并不是很深，只有三丈左右，顺着沟壑的走势，又是走了十丈就是到头，萧华心里略显失望，他明白，这等太过肤浅的地方，钟垚乳应该不会存在！

“咦？这是何物？”就在沟壑的尽头，左手石壁之上有个一寸大小的土凝花，那花成六角的结晶之状，晶莹透露，比先前萧华得到的土凝珠不知美丽多少倍！只可惜，这土凝花所凝结的灵气比土凝珠又少了许多，是故破妄法眼并没有看的清楚！

“大善！”萧华小心翼翼的将土凝花揪了出来，眼睛久久的凝视，心中颇有感慨，破妄法眼固然能见到灵气的本质，将各色的灵气都能见到，可偏偏就是忽视了东西的外表。虽然对于修士来说，本质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可造物主既然早就了万物的不同姿态，各类的外表，那就必有缘由，必有让人欣赏的理由！

“看山是山，乃是肉眼之识；看山不是山，方式法眼之力吧！”

“亦或者，待到法眼即是肉眼，肉眼亦做法眼，就入了看山依旧是山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