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这样的人,实在是君王喉间的一根刺。
放在前世,他能直接跪雨里崩溃痛哭。
齐棪带来朝廷赈灾的粮食和银子,不眠不休地顶着暴雨忙了好几日,万事顺利。
听竹卫的消息一贯准确,与前世相比,今世的灾情实乃小巫见大巫。
齐棪之所以如此勤勉,一是不忍百姓继续受苦,二是想早些忙完,回去见他家殿下。
忙得头晕目眩时,收到花燃的鸽子,纸上写着两行小字:“汝妻离京赴溱,切忌逛窑子,睡美人。”
???
齐棪仔仔细细看了两遍,先是确定自己有没有认错字,接着怀疑花燃这小子。
是不是怕他过得□□稳,故意吓他。
不,花燃没这个胆量。
齐棪又急又喜,“这小祖宗不会是想我想疯了吧,这时候来,不是跟着受苦嘛。”
虽说溱州离京城不远,可舟车劳顿也不是闹着玩的。
再加上这里旱情严重,吃喝用度远不能同上京比,翊安是锦绣堆出来的玉人,哪里过得惯。
齐棪镇定下来,转身安排人,将他住的院子和屋里打扫一遍,再精心装饰一番。
他体恤下面,直言贵重之物不必摆,多搬些花草来就是。
当夜,溱州刺史自以为明白他的意思,再次将如花似玉的美娇娘送到屋门前。
齐棪扫了眼那女人,丰盈有余,气质轻浮。
她都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抛媚眼。
溱州男人喜欢这一款?
低俗!
他板起脸训斥:“本王来这里只为赈灾,无闲情忙别的事。刺史大人若不将心思放在政务上,日后再提此事,便摘下乌纱帽,专干这一行去。”
意思就是让他别当官了,去做老鸨吧。
刺史当即带着人溜了,再没敢送过女人。
齐棪背后也得了两个字:古怪。
男人不好色,绝对有问题。
几日后,溱州的官员们知道了,境宁王古怪在何处。
原来他是个断袖!
他们亲眼所见,他抛下公务,跑到城外去接一行男人。
其中一个模样清俊美艳的,甚至当众扑到他怀里,“你清减了。”
境宁王亦将人搂紧,温柔地揉着他的头:“一路赶来,累坏了吧,怎么这样傻。”
随后那男子住进了境宁王的屋里,与他同吃同睡,听说腻歪得如同新婚夫妻。
刺史悔不当初:“早知道我就送男人了!”
第70章 私用
翊安气个半死,本想效仿江昀那故事里的女主人公,直接上去掀被子。
无论有没有奸情,吓吓齐棪也是好的。
没曾想到,她披星戴月地赶路,还特地抛下江昀,挑了匹快马赶来。
人还没进溱州城,便见着她那半仙夫君了。
想是已然恭候多时。
翊安算是看透,这辈子在抓奸这事上,只有齐棪抓她的份,轮不到她抓齐棪。
翊安又想,齐棪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若有朝一日看上旁的女人,偷情实在低估了他,想是会直接把自己药死,还神不知鬼不觉。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冷颤。
算了,就算被药死,也是将来的事情,现在看齐棪还是很顺眼的。
抛开那些不管,她与齐棪有十几日没见,思念险些成疾。
来的路上,她每日都在嫌马车太慢。
江昀给她念叨得头疼,大呼太虐人了,他回到南陈必须立刻娶妻。
也尝尝伉俪情深的滋味。
翊安泼了盆凉水给他,说上京城里不恩爱的夫妻排着队能绕城郭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