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令微攥了攥垂在披风下的手指,那木架没有拿出来的意思,所以赵珒应当不是出尔反尔要她做那事吧——
薛令微挪动脚步往里面走去,快走到屏风处的时候,差点和从里面出来的赵珒撞上。
赵珒看她一眼,道:“还以为你是要我亲自过来接你。”
“奴家哪敢。”
赵珒看样子也是洗漱完毕了,身上也是寝衣寝裤。他看着她淡淡笑着,如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根本联想不到他本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修罗。
薛令微抬眼看向他,她一直都不否认赵珒的模样真的生的极为好看。
所以那时候母亲要给她寻夫君,她总是按着赵珒的模样去审视那些官家子弟,却没人比得上好的独一无二的赵珒。
赵珒见她看着自己,忽然俯下身,脸凑在了她的颈侧,闭着眼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一如往昔。
“姌姌,你晚了一刻。”
薛令微也知道自己来晚了,可她又有什么办法?东苑那两个丫头非要让自己沐浴完后涂什么香膏,还说这是赵珒的规矩,她没法子拒绝。
不过那香膏的味道,跟以前在公主府时自己用的那款极为相像。
正这样想着,赵珒忽然将自己拦腰抱起。
第27章
薛令微慌乱不已, “你要干什么?”
赵珒看她惊慌失措, 勾了勾唇,抱着她往床榻方向去。
薛令微抓着他的寝衣, 浑身都开始戒备起来。
赵珒抱着她坐在床沿,顺势搂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姌姌,你比以前轻了。”赵珒的手自她腰际拂过, 轻轻捏了一把她的细腰。痒的薛令微情不自禁在他怀里狠狠扭动了一下身子。
接着便听他又说了一句:“也比以前清瘦了不少。”
薛令微坐在他怀里浑身的不自在,挣扎着想下来。
奈何赵珒箍着她, 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他越是这样莫名的亲昵, 薛令微就越是觉得害怕。
“再不安分, 看见那边的架子没?”
赵珒目光示意那一边隐于纱帐之后挂满了各种用具的木架。
薛令微登时便不敢动了,战战兢兢小声的说了一句:“你今日答应过我的……”
赵珒笑了一声:“这么不相信我?”他带着温热的大掌隔着她单薄的寝衣从她的脊背沿着往上,在她的后颈停住,然后将她按着贴到自己怀里,“若是将那些东西用在你身上, 你定受不住, 我又怎会忍心用对疼别人的方法来疼你呢?”
“那……你可要说话算数。”薛令微想不出来, 他除了用那种方法得到快感, 还有什么。
她又不敢问,生怕会问出比那还要可怕的事情。
赵珒是太监,不可能做的出正常男人的事。
“我说话当然算数。”赵珒伸手解开她的披风丢到一边,“姌姌可还记得以前对我说的话?”
“什么?”薛令微以前对他说过很多话,不知道赵珒指的是哪句。
“你说,想跟我永远在一起。”赵珒看似认真的问道, “我可一直都记在心里。”
这话她的确是说过,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那些话怎还能用到现在?
“都是往事了,大人还是当过眼云烟罢……”
赵珒听罢,停顿片刻,问了句:“不想跟我在一起?”
“……”这话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所以你以前都是骗我的了?”
“没有。”她以前对他从未设防,又何来骗他?
赵珒吻了下她的额头,“小骗子。”
——薛令微心底对他这话不服气,从始至终,都是他在骗她才对吧?
赵珒稍稍松开她,“姌姌,虽然我不忍心对你用对玉如用的那些东西,可你要是不听话,那就不是吓唬吓唬你那么简单了。”
“大人之前就说过了,奴家记得。”
赵珒很是喜欢她如此温顺的模样,道:“这便对了。只是姌姌,你知道我这样的人,除了那事,也做不了别的,可今夜是你伺候我,不能总是我哄你,你该拿出点其他让我满意的手段,代替玉如要做的事才行。”
薛令微看赵珒的意思的确是不会逼她做玉如的事,听赵珒这么说便赶紧想其他的方法,只要是别对她用木架上的物件,什么都好说。
可苦思冥想了一阵,她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便直接问赵珒:“那大人觉着,奴家该要用什么手段,才能叫大人满意?”
“这不该是你自己想么?”赵珒看着她的眼里一直噙着微如春风的笑意,可这道春风也保不住何时会变成狂风骤雨,“玉如都是自己想法子取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