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寻找着由良辰的舌头,想要得到一点体贴的抚慰。他感觉到由良辰的身体颤了颤,之后就没别的反应了。由良辰没有抗拒,也没给他任何回报。
他越来越急,也越来越疯,几近凶猛。在最难耐的时候,由良辰终于动了。
由良辰大力地推开了他,力道比必要的还要大一点,于是子安撞到了墙上,后背一阵钝疼。
他看不见由良辰的表情,脑子里的由良辰也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空白,和两个人的喘息。
由良辰却是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到门口,掀开纱帘离去了。子安只是喘着气,觉得空气怎样都到不了胸腔里,他要窒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呼吸才平缓下来。他的双脚踏到了实地,眼睛看到了黑暗的床的轮廓,耳朵听见了院子里的声音。他掀开帘子,看见院子里热闹得很,魏国恩和周冬曦在水池边泼着水玩闹,海默坐在凳子上,摸着老铁厚厚的毛。
院子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些人?霍子安冷汗都下来了。他不知道由良辰去了哪里,也不敢去想他此时是什么模样。
他悄声走到厕所里,把头伸进了水龙头底下,让凉水彻彻底底冷却他的血液。
他的身体是冷下来了,魂也跟着没了。他对着白瓷砖发呆,脑子像灯光一样惨白。
等他走回院子,院子里已经安静了。海默还在,听见他的脚步声,她转头笑道:“are you alright?quot;
quot;badly drunk.”
海默走近他,摸了摸他的脸。霍子安抑制住想跟海默倾吐一切的冲动,哑声道:“我没事。”
海默不接话,只是抱着霍子安的脖子。光线如此昏沉,她眼里闪动的火花却要照进了子安的心里。她一直都很主动的,她已经花了太多时间去揣摩别人的想法了,现在她愿意把一切的度量谋算放下来,放任自己去寻找快乐。
她解开发带,放下了波浪长发。她感觉到长发落在子安手臂时,他的手臂颤了一下。子安比平时要冷,脸是冷的,眼神也没有温度。但她不介意,她熟悉子安,知道怎么把他召唤回来。
她的手伸进了子安的衬衫里,手指带着热诚,带着对他的感情,慢慢的游走在他后背的皮肤上。子安抱着她,觉得动都不想动,轻声道:“我们回家吧。”
海默抬起眼睛,摇摇头,她的嘴唇贴了上去,和子安热烈地吻了起来。霍子安几乎马上就被点燃了。那柔软灵活的舌头像头小兽那样,毫无顾忌地撩拨着他,表达着对他的依恋,回应着他所有的需求。从由良辰那里得不到的回报,排山倒海地把他包裹住了,比他想要得到的,还要多得多!
海默的手掌摩挲着他,那被墙壁撞得隐隐作痛的后背,被海默温柔地安抚着。霍子安感激得要命,他像是闯了祸的孩子,把头埋进了熟悉的枕头气味里,心里得到了短暂的平静。
海默毫无顾忌地解开了他裤子的纽扣和拉链,手探了进去。霍子安兴奋是兴奋,脑子还有几分清醒。在由家的院子里,由良辰的房间门口?!简直是疯了。虽然一想到这是由良辰的家,子安就硬得不行,他还是不能这样放任自己。
“回餐厅里。”
“你的厨房?”海默的声音又细又柔,跟棉花一样钻进他的耳里。
霍子安不回答,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厨房的门口轻轻掩上时,海默衬衫的纽扣和胸罩都解了开来。两人再也顾不得餐厅还有没有人,在厨房的墙上贴在了一起。
由良辰在槐树下坐了一会儿,混沌的脑子渐渐清明了。送奶的三轮车从跟前经过,他抬头,发现天色灰蓝,原来快天亮了啊。
他走回胡同里。餐厅灯火通明,却没了声息,估计人都走了。在院门边,霍子安的自行车还靠在墙上。
他还没走呢?想到这里,由良辰犹豫着要不要回家。
想了一会儿,他觉得没理由在外面露宿,于是进了餐厅里,先关掉了灯,然后走向院子。